????“鬼神之事，宮里頭尤其忌諱，阿耶把這么重要的事情告訴兒，太冒險(xiǎn)了?！?br>
????才八歲的孩子，如此早熟，從前他的忽視究竟讓這孩子受了多少苦。
????“阿耶回來的太遲了，讓你受苦了。”
????李象滿眼疑惑，不解的問父親：“阿耶為何要這么說？”
????李承乾道：“你這么大，合該天真爛漫，什么都不去想，現(xiàn)在都知道宮里頭忌諱鬼神，可見是沒少受苦。”
????李象道：“阿耶之前注解《漢書》兒就在身邊，有一段關(guān)于漢武帝的，他的兩任皇后和太子都是因?yàn)槲仔M之禍被廢黜，下場(chǎng)凄慘，兒?jiǎn)栠^阿耶，什么是巫蠱，阿耶說巫蠱就是鬼神之事。”
????李承乾道：“告訴你這些，阿耶也是沒法子，說阿耶對(duì)你和弟弟一碗水端平，無偏無倚，可能嗎？禮法擺在那里，你阿弟的出身決定了他會(huì)繼承阿耶的所有。阿耶的不偏不倚，就是一句空話?；蛘撸阉械膶檺劢o你，把權(quán)柄給你阿弟，你們彼此得不到的東西，逐漸成為各自的心魔，要我看你們兄弟相殘嗎？”
????李象上前抱住父親，窩在父親懷里，道：“阿耶放心，今夜之事，兒一個(gè)字都不會(huì)往外說。必要的時(shí)候，兒可以去死，保護(hù)……啊……”
????屁股挨了一巴掌，李象撇撇嘴巴，有些委屈的看著父親，李承乾板著臉道：“死可以，別死你阿耶前頭去?！?br>
????“知道了！”
????李象又往父親懷里拱了拱，打了個(gè)哈欠，道：“阿耶，兒困了。”
????“困了就睡！”
????李承乾抱著李象去內(nèi)殿，父子兩人擠到一張榻上，和衣而眠，一直到雞人報(bào)曉，宮人進(jìn)來伺候洗漱。
????李象眼睛哭腫了，李承乾怕李象去弘文館被人笑話，遂道：“去弘文館說一聲，皇長(zhǎng)孫身體不適，今日不過去了?！?br>
????“等等！”李象看向?qū)m人，道：“你先下去，我和阿耶有話要說?！?br>
????待眾人全部退下，李象挽著父親胳膊道：“阿翁不喜兒孫懶怠學(xué)業(yè)，兒裝病被發(fā)現(xiàn)，阿耶要跟著受罰。他們問起，兒就說沒好好用膳，沒好好做功課受了罰。不妨事的，同兒一起聽課的叔父兄弟，都被家中大人罰過，不會(huì)笑話兒的。前日李欣就被四叔打了戒尺，左手腫的老高?！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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