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???仙魔大戰(zhàn)后的第三年,封御化身成了一個五歲的小男孩,混在眾多求學的小孩里,來到了凌霄派。在靈根測試過程中,封御有意控制,使得他的靈根顯示出來,是眾多小孩里最好的,也就自然被眾長老爭奪。面對眾多橄欖枝,封御一一拒絕,他可沒忘記自己是來干嘛的,他指名道姓,要拜流光仙君景輕塵為師,還說不讓拜就離開凌霄山。封御知道,現(xiàn)在各仙門都缺資質(zhì)好的弟子,以他顯示出來的靈根,他吃定了凌霄派肯定會收自己。但事情并不如他所料,景輕塵只冷冷說了一句“我不收徒”,然后就再不說話。對此,燕南風倒是極費口舌,他先是讓封御選其他長老,但封御咬死了只要流光仙君,燕南風無法,又游說景輕塵,苦口婆心地勸說他收一個徒弟,一個就好,教個厲害的徒弟出來,以后也能為門派增加一大戰(zhàn)力。燕南風說到這個份上,加之想起上次大戰(zhàn)的教訓,最終,景輕塵勉強收下了這個徒弟,將其帶回了流光閣?;氐搅鞴忾w后,景輕塵就摘下了面紗,跟在旁邊的封御看得眼睛都直了,想當初那一眼,他記了整整三年,如今再見到,也是同樣驚艷。而景輕塵見這新收的小徒弟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,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,淡茶色的眼眸情緒不明,紅唇輕啟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“師尊,徒兒..沒有名字”小孩模樣的封御支支吾吾地回道,因為他確實忘了給自己取個假名,但好在他編造的身份是流浪的小乞丐,所以沒有名字也算是正常。聽聞小徒弟沒有名字,景輕塵眉頭皺得更甚,嘆息一聲后,他摸了摸小孩的頭,淡淡道:“罷了,來到這里,辭別過往,以后你就叫景辭吧,我會好好教你,但能不能吃得這份苦,就看你自己了”“徒兒謹記教誨,定當不負師尊所望!”從此刻起,封御有了完整的新身份,就是凌霄派流光仙君的唯一弟子——景辭。入得流光閣后,景辭一直認真學習,不過他可不是想修仙道,而是想借此尋得景輕塵的弱點,也許是他的“刻苦”打動了景輕塵,慢慢地,景輕塵心里也接納了這個小孩。不過景輕塵也是第一次帶徒弟,有時候懲罰會沒輕沒重,比如有次景辭沒背出道經(jīng),就被懲罰在院子里扎馬步,直接把景辭整暈了。那天,書房里,景輕塵坐在椅子上,一身淡綠紗衣清新飄逸,腰間飾以銀色宮絳,兩鬢墨發(fā)向后隨意挽起,身后直垂腰際,加之他皮膚瓷白無瑕,氣質(zhì)冷冽,本如雪山之巔孤高圣潔的雪蓮,但因眉心一抹紅色道印,生生為他添了一分艷麗之感,清冷又妖嬈,不過如此。書桌前,景輕塵翻看著手中的書本,眸色淡漠,語氣平靜道:“老規(guī)矩,背吧”五歲的景辭站在景輕塵跟前,跟個小蘿卜頭似的,吞吞吐吐半天擠不出一句來,因為他昨天偷偷溜出去見魔界來的屬下,處理了一些事情,哪里顧得上背道經(jīng)。而且讓封御很苦惱的是,他以為接近景輕塵后,可以很快找到其弱點,但事實上,除了教學時,他幾乎見不到景輕塵,且景輕塵教習的東西都是從最基礎(chǔ)的心法拳腳開始,根本涉及不到核心,就更別說找什么弱點了,但事已至此,也別無他法,只能先跟著慢慢學了。半天沒聽到回答,景輕塵抬眸一瞧,就見小徒弟臉色窘迫神色不安,他把書本一合,動作優(yōu)雅地放在了桌案上,淡淡問道:“昨日貪玩了?”這個時候景辭也尋不到其他理由,便直接跪了下去,低著頭一副乖巧的模樣,認錯道:“師尊,弟子知錯了,請師尊責罰”“認錯倒是認得挺快,外面扎馬步,天黑了方可回屋”留下這么一句話后,景輕塵就起身走了,飄逸的衣袂從景辭面前劃過,帶著淡淡的幽香,款步離去。不得不提的是,封御變成小孩模樣,是用了經(jīng)脈逆行之法,此法一般只有達到一定境界的強者才能使用,否則無法控制經(jīng)脈運行方向,在神州大陸上,能運用此法的,不超過三人,連景輕塵也達不到這個境界。使用此法后,施術(shù)者全身經(jīng)脈逆轉(zhuǎn),會失掉原先的功力,軀體回歸原始狀態(tài),如同白紙一般,能修行新的功法,即使是魔體修仙道也可以??扇羰莿佑昧嗽鹊墓αΓ?jīng)脈回轉(zhuǎn),新習得的功法就毀于一旦,二者不可再共存,所以,此法甚是雞肋,幾乎無人會用,也無人需要。但封御不一樣,他并不是真心修道,也不可能放棄原先的修為,所以,他用此法,只是借此讓自己變回小孩模樣,并掩蓋魔氣,他想著,等尋到景輕塵弱點之日,就經(jīng)脈回轉(zhuǎn),重回魔道。故此法之下,封御不可動用魔力,一旦使用,經(jīng)脈回歸正常,他就會變回原來的模樣,且魔氣將無法完全掩蓋,所以現(xiàn)在的景辭,除了神識力量猶在,其他的,與普通小孩無異。于是乎,扎馬步便是個很難熬的懲罰。待景輕塵走后,景辭站起身,他踢了景輕塵剛剛坐的椅子一腳,忿忿道:“景輕塵,讓你一天嘚瑟,等本尊尋到你的弱點,一定搞死你,長得一副禍水樣,笑也不知道笑一下,天天冷著個臉給誰看,等著吧,有你哭的時候”心中雖是不滿,但發(fā)泄一番后,景辭還是去到了院里扎起了馬步,陽光暴曬下,他很快大汗淋漓,臉色也開始變得蒼白。一個時辰后,景辭已經(jīng)頭腦眩暈,眼冒金花,他心中又暗暗說了一句“景輕塵,本尊遲早弄死你“,然后就意識模糊,往后一倒,昏在了院里。大概過了一刻鐘,景輕塵途經(jīng)走廊,遠遠看到景辭躺在地上,他眉頭一皺,一個飛身就落在了景辭身旁??粗厣系男『ⅲ景尊蓯鄣男∧槺惶栔丝镜猛t,唇色卻蒼白不堪,渾身汗?jié)瘢@然是中暑脫水了。見此,景輕塵趕緊把人抱了起來,并向景辭的臥房走去。在被抱起的時候,景辭暈暈乎乎醒了一下,他的眼睛只睜開了一條縫,看到個模糊不清的優(yōu)美輪廓,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,他這時心里就一個念頭,那就是,景輕塵身上的味道真好聞。一想罷,他就又暈了過去。再次醒來時,已是夜暮,景辭一睜眼,就看到景輕塵坐在不遠處的桌子旁,以手撐頭,雙目輕闔,似乎在小憩。見此,景辭并沒有出聲,他靜靜注視著景輕塵的側(cè)顏輪廓,額頭飽滿,眉目如畫,秀鼻高挺,朱唇嬌艷,側(cè)臉和下巴的線條也精致完美,多一分則多,少一分則少,明明是男人,卻美得令人窒息。且此刻景輕塵由于小憩的姿勢,鬢角垂下的一縷墨發(fā)輕輕貼在了瓷白的側(cè)臉上,身后墨發(fā)直垂腰際,發(fā)梢在腰間稍稍散亂,這微微的凌亂之感,倒是讓他少了幾分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,多了些柔和美意。盯著景輕塵發(fā)了一會兒呆后,景辭才后知后覺地發(fā)現(xiàn),被子下,自己的身體竟然是赤裸的,頓時,景辭就黑了臉....想他封御,魔界之主,如今卻在這小小的流光閣內(nèi),被扒光了衣服,真是罪不可赦!封御想著,景輕塵,老子早晚也扒光了你,讓你也赤身裸體地躺著!就在景辭稍稍動作的時候,景輕塵聽到聲音醒了過來,他趕緊來到床邊,伸手摸了摸小徒弟的額頭,瑩潤的茶色眼眸帶著淡淡的擔憂,紅唇輕啟關(guān)切道:“小辭,感覺如何,還暈嗎”“師尊,我沒事,我的衣服…”看著小徒弟不自然的眼神,景輕塵解釋道:“下午你的衣服都汗?jié)窳?,我給你脫掉擦了身,衣服我讓秋水拿去洗了”這秋水,是流光閣里的一名侍女,原先是只小花妖,偶然被景輕塵救了,然后就甘愿留在了流光閣,端茶遞水以此報恩。聽得景輕塵的話后,景辭心中有些震驚,他以為自己的衣服是秋水脫的,畢竟在他的印象里,景輕塵斷不會做這種伺候人的事,沒想到……看來這個便宜師尊,對自己這個徒弟還挺上心的,思及此處,景辭心里一下就舒坦了。加之回憶起暈倒時,那個帶著幽香的懷抱,景辭覺得意猶未盡,他想著,以后也許可以多“暈”幾回。心情好些后,景辭語氣也好了,他笑著乖乖道:“師尊,我真的沒事了,不暈,您別擔心”見徒弟如此乖巧,景輕塵淡淡“嗯“了一聲,聲音稍柔道:“沒事就好,以后堅持不住不要逞強,我已經(jīng)吩咐秋水待會兒給你送吃食和湯藥來,記得趁熱吃,明日功課也暫緩,你好好休息,為師先走了”“好~師尊慢走~”目送景輕塵離開后,景辭開心得傻笑了兩聲,他也不知自己為何如此高興,但見景輕塵這般關(guān)切,還帶著些難得的溫柔,他就是控制不住的開心。景辭想,既然這個便宜師尊如此識相,那本尊以后殺他的時候,就…下手輕點。景辭可不知道,景輕塵親自照顧他,是出于愧疚。當看到小徒弟因為自己的懲罰暈倒時,那慘兮兮的小模樣,景輕塵心里十分自責,他想自己可能太過嚴厲,畢竟徒弟還小,也許對待小孩,該溫和些才好。二人就這樣磕磕絆絆地過著,師徒之情越發(fā)濃厚,至少景輕塵是這樣認為,他對景辭越來越柔和,還對景辭笑過幾次,但也就那么幾次而已。至于景辭,在流光閣待得越久,他就越迷惑,他的心思也慢慢變化,從最初要殺了景輕塵,到下手輕點,再到晚點殺,再到舍不得殺,甚至景輕塵對他笑的時候,他有一瞬間想,永遠留在這里也挺好的。但產(chǎn)生這樣的念頭后,景辭又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,每當此時,他都強迫自己堅定信念,一定要殺了景輕塵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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